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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收到一車藥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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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收到一車藥材

◎但是沒有只言片語◎

趙善易也是無聊, 這種事又不好亂說,裴峴也不在,他也沒個伴兒, 只能回家和方氏說。

“你沒看見他眼裏恨不得滴血, 和慶王撕打一場,硬是僵著脖子謝恩。”

方氏見他不在意,撇他一眼:“你這樣早晚會被人報覆。要是當場打起來, 你能落了好嗎?”

趙善易:“你這就不懂了,若是沒有我在場, 說不定真的會打起來。你以為周聿昭能壓得住?”

方氏也有些無語:“好端端的,怎麽又突然來這一套?本就是瀆職查辦, 這樣倒好, 弄的好像他家受了多大委屈。要說慶王也是冤枉。”

趙善易現在可不敢小瞧了慶王, 更不敢和他站得太近, 畢竟慶王現在不是從前那個不爭不搶的王爺了。而且他有小心思了。

趙善易撇嘴:“都是奉命辦事,又不是他私下尋釁報覆, 何必講那套人情。裴峴辦案這麽多年,經他手查處的人,死了多少?有誰抱怨過他下死手?人不能得隴望蜀。”

他的話點到為止, 方氏也明白。只是唏噓。畢竟當年成婚的時候, 慶王和裴峴一同陪著趙善易,當年他們三個確實很要好。

說起了裴峴,趙善易立刻說:“不行,我要這事和裴峴說說,讓他也樂樂。”

方氏才不管他, 只見他樂呵呵去書房寫信去了。

裴峴此刻也在寫信, 他快馬行軍已經到了廣寧衛, 這裏比京中還要冷一些,向南就是海,這裏有從關外來的行商人,一同隨行的人裏面有人懂藥材,見關外的販子帶來大批關外的藥材,這是建奴的貢品。

這些想必是盜采的。

裴峴原本沒在意,聽見裴慎門外囑咐幾人,大概是買一些寄回家中去。他這才知道了,打發裴慎將那販子手裏的全買下了。

上好的參,除了給家中,剩下的都給了趙幼澄。

他原本想寫信,後又作罷。

“讓人送回去。”

裴慎也知道那位公主和其他人不同,悄聲出去安排了。

裴峴看著輿圖,心裏卻在想但願她聽話些,在城外好好養身體,莫要被京中的人卷進去,細細瘦瘦,經不住他一掌。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的氣性。

結果沒兩日,趙善易的信也到了,趙善易的信就比較精彩,將最近京中的事情說得很精彩,包括慶王的困惑。

他面無表情看完信,回頭問裴慎:“那些藥材還有嗎?”

前幾日那些藥材補品都是裴慎打理的,他撓撓頭:“已經沒了,上好的都送回京了,剩下的就給他們分了。”

裴慎見他皺眉,以為京中漏了誰,立刻說:“我這就去再買一些。”

裴峴也只是點點頭,沒說話。

沒幾日趙善易收到裴峴的回信,裴峴的信和他的不同,寫得非常克制,而且話少,他一貫就是如此。

但隨信一起回來的還有半車藥草。

遼東的參,關蒼術、龍膽草、林蛙油……

趙善易看了東西樂呵呵和方氏說:“我就說了,蘊玉不會忘了我。”

方氏見他得意,看了眼盒子裏的東西,驚訝道:“這參有些年份了。”

趙善易了然:“他有好東西,可從來不會忘了我。更何況他又沒成家,也用不了這些,自然就送我了。”

方氏見他樂呵呵,只是笑他無聊。

趙幼澄沒想到會收到一車名貴藥材,章嬤嬤看著行李,好半天才說:“這是……”

上好的人參,林芝,天麻……

趙幼澄心想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打劫了藥販子。

其實和打劫也差不多了,畢竟全買了。

可默不作聲的讓人送回來一車藥,都吝嗇於只言片語。

她想了想,還是給他回了信。

周聿昭那日回去後,思量了幾日,才又去了趙延之常去的花樓,醇親王府雖然元氣大傷,但趙延之有些經商之道,並不窮,所以依舊豪奢。

周聿昭進去,見他靠在樓上聽曲,看著興致並不高,他笑問:“幾日不見你,還生氣呢?”

趙延之無所謂的笑:“怎麽會,我能為這點小事慪氣。”

周聿昭坐下後,揮揮手讓人都出去了。

推心置腹說:“這事是我考慮不周,慶王年輕氣盛,必然不忿。你也是,尋慶王晦氣也沒用。無非是兩敗俱傷,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
趙延之冷笑:“我不是尋他晦氣,我是見不得他落井下石。扭頭還沖我擺臉色。”

其實就像趙善易說的,就像裴峴,辦差殺人,哪一個都不曾手軟。

但沒人敢說他一個錯字,因為他從不與那些人講交情,更不去施恩。

分明兩立的處境,互不相幹,才是最好的態度。

一個人怎麽可能既冷面殺人,又笑面講情分。

周聿昭笑著說:“你這就是意氣之爭,說破天也是他占著理。”

趙延之聽著就要爭辯,他伸手示意他聽著。

“行了我知道你不痛快,王爺怎麽樣了?”

趙延之提起來就心煩,父親因為被撤職查辦丟盡了臉面,又加上在大理寺受了罪,如今在家中日日酗酒,祖母整日尋釁滋事,他院子裏的女人多,成日裏沒完沒了的吵……

提起來就心煩意亂,雖然他不成器,但也知道孝道,是個孝順兒子,看見自家老子成這樣,被慶王壓在獄中,申斥訓誡,最後還受了刑,這口氣他咽不下去。

“還能怎麽樣?身體也不好,整日酗酒。”

周聿昭安撫他:“放寬心就是,陛下不追究此事也就過去了。等風頭過去,未必不能起覆,切不可自暴自棄。”

趙延之聽的一臉喪氣。

周聿昭給他倒了酒,繼續說:“我知道你心裏不屈,但你這樣想,無非是結一場私怨,於慶王結仇,與你有什麽好處?再說王爺這事,是被捅到陛下眼前了,端看陛下怎麽處理,慶王查的再詳細,最後陛下不也沒追究嘛。”

趙延之憤憤道:“陛下豈是那等小人能比的?”

“所以說,這事已經過去了,陛下不追究就沒事了。你若再鬧大,難保陛下不會護著慶王,覺得你不服氣。話說回來,這事也不能怪慶王,他為立功,自然竭盡全力。你為保全家人,是為孝道,這不沖突。他表功給陛下看,你就不能嗎?”

趙延之悶了口久酒,久久沒有說話。

周聿昭見他不再罵罵咧咧,就知道他聽進去了。

這件事到此為止,再鬧大了,他也心煩。

既然兩相和氣,那就誰也別沾誰。

若再這麽僵持仇恨,到時候醇親王府的老王妃必然會去和太後娘娘那裏哭訴,說來說去最後還是給他惹麻煩。

姻親故舊是左膀右臂,但有時有也要被拖後腿。

“我領你的情,不再與他尋釁。從此以後我醇親王府和慶王再無往來,他日就算他加封親王也好,入閣執宰也罷,都與我不相幹。但他日他若落到我手裏,我必然不會放他。”

周聿昭聽著他的意氣之言,笑著應承:“這是自然。”

兩人喝了一下午後才各自散去。

方氏得了趙善易的提醒,果真第二天出城去看西面莊,順道就去看了離莊子不遠的趙幼澄。

趙幼澄在最西面的山腳下,別院大概是買人家的莊園,修建的十分豪華。讓方氏都忍不住想在這兒修一座別院了。

天氣大熱,趙幼澄在別院中,十分隨意。她整日在書房裏修稿練字,顯得很自在,見方氏來看她十分歡喜。

“表嫂怎麽會來?”

方氏見她滿身書墨味,笑著說:“和你一比,我這等俗人,都不好意思上門了。”

趙幼澄失笑:“這是哪裏的話,我在城外打發時間而已,表嫂快進來。”

方氏看了眼,心裏稱奇,無怪乎趙善易總說她不簡單。

她所到之處,必然帶著書冊,不管走到哪裏,都是手不離書。這樣聰慧的人,不知將來有多大的前程。

方氏今日沒帶兩個兒子,趙琰原本想跟著趙誠讀書,但趙誠讀書的進度他跟不上,就只是跟著趙誠一起學拳腳功夫,半個月才來一趟。

“那日聽說你出城了,我還想著城裏正熱鬧,你怎麽想起出城。等我來了,才知道,城裏哪有這裏自在,你是真的會躲清閑。”

趙幼澄笑說:“怎麽會,阿弟在城中不能靜心讀書,我怕他被打擾,就帶他來這裏清凈些。”

她這純屬胡扯,以趙誠的聰明,即便坐在鬧市中,也照樣學的很好。

方氏感嘆:“這會兒城外也涼爽,倒讓我也羨慕了。”

“那表嫂只管搬來,隔壁的園子還空著。我聽說表哥在這裏就有一個莊子。”

方氏是個爽快人,說喜歡就是真的喜歡,笑說:“等我回去料理一番。”

“姑母壽辰我沒能去,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罪我。”

方氏:“我也沒去,你表哥去了,倒是早早回來了,聽說很熱鬧,靜義公主這些年終於熬出來了。”

趙幼澄:“姑母性格喜靜,從前在姑蘇就不怎麽和女眷們打交道。如今五哥有了前程,傅嘉宜也加封郡主了,將來的親事不會差。姑母自然高興。”

她性格就是這樣,根本不會對別人的富貴生出嫉妒之心。

方氏:“聽說慶王妃都去祝壽了。”

趙幼澄也想不通這位九嬸,怎麽能這麽上躥下跳。簡直哪裏有風聲,她都能聞風而動。

從前剛回京她和姑母落魄,無人理會。等她們身份貴重了,都靠上來了。吃相未免有些太難看。

怪不得前世,周聿昭曾說慶王妃性情跋扈,讓她避著些,她向來不喜歡奉承之言,更不喜宴,果真就沒見過這位九嬸。

“九嬸怕是閑不住,九叔得了出力不討好的差事。她更心急,說來,九嬸對九叔是真的餓好。”

方氏嘆氣:“我嫁給你表哥時候,府裏面鬧得不像樣子,叔祖父見表哥這樣下去不成,才提了過繼,就這樣都鬧了很久。至於他在外面做什麽,府裏如何,我只字未提過。”

趙幼澄知道她的意思了,九嬸這段時間怕沒少到處走動。走得太勤了,就會讓人覺得太會鉆營,畢竟不是好名聲。

“表嫂若是嫌煩擾,只管來找我。”

裴峴的親衛領著趙誠去跑馬打獵,正回來了,帶著幾只兔子、野雞和獐子。

趙誠自小養在宮中,這是他第一次和軍中的人接觸。他們的騎射功夫真的厲害,尤其是其中一人領著他在樹林裏縱馬,見他差點被橫出來的樹枝擋的掉下馬去,一手撈起他,而不減速,並迅速拉弓射中一只獐子,他看的簡直瞠目結舌目。

趙幼澄見他滿臉興奮,大概是第一次打獵,第一次見識追逐和殺戮。所以才熱血沸騰。

“這是去哪野了?”

趙誠:“表嫂也在,趙琰沒來嗎?”

方氏笑著說:“他們兄弟兩這幾日在外祖家裏。等下次來我再帶他們。”

趙誠和吳順吩咐:“把野雞、兔子和獐子處理好,給表嫂帶回去,讓趙琰嘗嘗。”

方氏笑說:“他要是見了,肯定又心野了。”

趙誠問:“他學的慢,要加緊一些,等他來了我好和他一起學。”

“我回去和他說。”

方氏笑著說:“有你看著他,我還能放心些。”

她本就為了清理這邊的別院,只是沒想到趙幼澄的別院這麽精巧,讓她也有些意動,京中大部分的別院在北面,聚集在一起也不清凈。西面山下離城裏遠,但是在山中,清凈又涼爽。這樣兒子們讀書也不用心野。

方氏回去有些晚了,趙善易已經回來了,見她帶著獵物驚奇:“你這是從哪裏回來的?”

方氏問:“今年夏天,還是不要去北面別院去避暑了。”

趙善易:“你不怕熱?”

“婉淳住在西面別院,在山裏很清凈。吶,這些獵物是趙誠打的。”

趙善易特意去看了眼獐子,驚訝問:“謔,真不小,他才多大?就能打獵了?”

方氏:“自然有身邊護衛。婉淳去城外,多半也是為了弟弟安心讀書。姐弟兩在別院中不知多愜意,看得我都心動了。”

趙善易看了眼她,才說:“慶王有意,想讓趙琰和趙旭一起讀書。”

其實就是伴讀。

方氏一聽就不得了了,趙琰和趙誠那是玩伴,也談不上伴讀,因為沒有尊卑。可慶王府不一樣。慶王當權,這樣一來趙琰就低了趙旭一等。

“你應了?”

趙善易搖頭:“沒有。”

方氏當機立斷:“過幾日我就帶著孩子們去西面莊子上避暑。”

方氏不是不愛前程,但是不想和慶王夫婦扯上關系。

結果第二天就接到了慶王妃的帖子,這次慶王妃邀請了她還邀請了周聿昭的夫人。

方氏也不懂她什麽意思。

慶王妃笑著和她說:“你我都姓方,雖說不是出自一脈,但也親切。久不見你,別最後生分了。”

方氏只管笑,也不接話,她又問劉娘子:“府上老夫人可安好?”

劉娘子陪著說:“祖母安好。”

慶王妃也說:“整日忙碌,倒也顧不上和你們一起坐坐。”

劉娘子有些拘謹,她平日裏幾乎閉門不出,極少和人打交道,今日周聿昭倒是讓她來赴宴。

慶王妃笑說:“昨日新得了兩匹上好的越州綾,也不能久放,正好今日就送你們。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都在西苑避暑,這眼看著五月了,天也熱起來了。”

劉娘子如據嘴葫蘆,方氏笑說:“正說著,我過幾日也要帶孩子去莊子上住些日子。”

慶王妃:“是嗎?”

方氏趕緊說:“正好趙琰的功課也差不多了,太平王那邊還讓先生等一等他。不能落久了,要不然還耽擱趙誠讀書。”

慶王妃臉色登時就有些不自然了。

方氏也顧不得這些了,兒子是肯定不能給趙旭做伴讀的。且不說前程,再怎麽說兒子將來也要繼承廉親王府。

劉娘子好奇看了眼方氏,原來這和婉淳公主這麽親密。

方氏見她看自己,又想這位也是不簡單,看著文文靜靜的。但終究是個可憐人。劉家鬧了一場,她到底難做人。

方氏就逗趣:“忠義候年少俊美,你的鼻子生的漂亮,你們夫妻又是新婚燕爾,將來孩子肯定很漂亮。”

劉娘子被她說得連一紅,低了頭。

慶王妃這才笑起來,“不用害羞,她性格就是這樣,有名的潑辣。”

劉娘子也不好意思:“怎麽會,夫人性情直爽,和那日我見的婉淳公主有些像。”

方氏:“是嗎?這你可說錯了,婉淳性格溫和,和我可不一樣。”

慶王妃也說不上來為什麽,反正不喜歡婉淳,可能是趙幼澄沒有太搭理過她,又或者趙幼澄一進京,就被加封長公主,位同親王。

而她丈夫至今只是王爺。規制上她就要高人一等。

太多理由歸結起來,她就不喜歡婉淳。

“也是,婉淳身份高,太平王年幼,確實需要夥伴。”

方氏知道她不痛快,慶王妃這個人就是這樣,但是她也不在乎。

慶王妃不痛快,那邊的慶王也不痛快,自從回京,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。

也沒能得到新差事,唯一的一樁案子惹得一身騷,宗室中現在都說,他這人面上說笑,背後心狠手辣慣會拿自己人開刀。

得了這種名聲,他以後還怎麽做事?

左書房中,趙暉見弟弟耷拉著腦袋,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,他也氣消了,笑罵:“瞧你的出息!這點事情就和朕撂挑子了?朕還要用你,你就這點能耐?要是怨朕給你找麻煩,你直接說來。”

趙恒不敢造次:“臣不敢。”

趙暉罵他:“是不敢還是不想說?你是跟在我身邊大長大的,我能不知道你敢不敢?行了,趙理那裏你少沾惹,既然查辦了他,就不要再回頭再給他好臉。你是朕的親弟弟,難不成還要看他一個貪贓枉法之徒的臉色?給我打起精神來!你在河南上的折子朕看到了。但對你,朕有其他的安排。收收心思,不要整日和女眷廝混……”

趙暉警告的意思很明確,可見皇後也和他說過慶王妃的事。陛下也很不喜慶王妃說是非的本事。

趙恒被罵得惶恐,又聽得心裏妥帖,連連說:“臣領旨。”

趙暉罵了一通,接著又安撫:“行了,知道你這次受委屈了,可宗室中的事,鬧出去,到時候無非又是那幾家求到朕面前來,母後那邊面子也過不去。這幫混賬,平日裏向來貪得無厭……”

他說著,想起朝堂上的人,難免深深嘆氣。

趙恒卻誤會了他,以為他心力交瘁,見陛下和他親近,立刻說:“臣知道。此事是他犯法在前,律法必要嚴懲他,否則……”

趙暉擺擺手,不想再提起這些。

“他的事已經過去了,就不要再提起了。你往後做事也要記住這次的教訓,以後多和趙善易和裴峴學學。尤其是謹言慎行。”

趙恒聽了心裏一緊,一時間不知作何想。

趙暉本既是為了敲打他,也是給他安心。

最後才說:“行了,先這樣吧。等朕忙完這會兒,再說你的事。”

趙恒退出來,在西苑外正好遇上了趙善易,趙善易迎頭撞上他,也是有些懵,好奇問:“殿下這是?”

趙恒指指裏面,然後說:“你這是?”

趙善易其實就是送個折子,沒有其他事,被他攔住沒辦法,只好跟著他去喝酒。

裴峴的話說的很對,慶王這人主意不正,容易被人勸說。

剛被陛下敲打後,他這會兒又覺得前途光明了,也沒有前段時間藏著掖著了,可見是安分了很多。

他和趙善易嘆氣:“這一陣焦頭爛額,連蘊玉出京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他在遼東如何了。”

趙善易這會兒也覺得他有點婆媽了,蘊玉得了巡邊的差事,滿朝無人不知,只有你裝作不知道。到這會兒了,你又來馬後炮,未免有些太多了。

趙善易心裏嘀咕,嘴上卻說:“蘊玉向來就是這個性格,不喜拖沓。等回來再一起暢飲就是了。”

趙恒這才說:“那倒是。”

但是還是一邊想著剛才陛下的話,像是早已經想好的怎麽安排他。也不知道給他什麽差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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